走路草

这个题目我想用很久了！！
接队三的脑洞，抛弃彩蛋1
不在一起就不满足！！
强行私奔了⋯
以前不会写一发完的文
这次尝试了一下⋯

斯坦先生就是斯坦李先生啦😎😎

有关他的消息都是编的 有冒犯的话实在是不好意思
查过了！如果有错请告诉我 ⋯感谢了！

（假身份的名字不要吐槽我QAQ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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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叫什么名字来着？”上班的第四天，那个杂货店老板出现在门口，推了推老花镜，“把这个拉进去吧。” 

“Sebastian！他叫Sebastian。”一个金黄头发的高个子冲了过来，拽住板车的把手，“让我来拉吧。” 

跟着跑过来的黑发男人，也跟着伸出仅有的右臂抓住车把，“不，去做你该做的事。”说完他皱了皱眉，转身拉动板车。

 “一个人就行啦，”头发花白的年迈老人咳嗽了一声，“我付的可是你俩的工钱，Chris，去把柜台整整。准备开门了。” 

Steve想要再说点什么，但被Bucky瞪了一眼后，还是硬生生地忍了回去，走回柜台。

 “不要一大早就垂头丧气的，soldier。”Bucky用一只手捆好货物，转头对他说道。Steve点了点头，露出微笑。

 Bucky走远后，老板点了根烟凑过来，“你太宠着他了，Chris。” 

“抱歉。”Steve低下头，擦起玻璃。

 这位年迈的老人，膝下无子，唯一的爱人也在几年前去世了。于是他便独自经营这一家杂货店。当他已然发现自己身体越来越差，再也搬不动那些成箱的杂物的时候，想到了招工。

 于是偷偷逃出的Steve和Bucky就被招了过来。他们健壮有力又沉默寡言，比起本地那些贼头贼脑的小滑头好的多了。老人减少了他们的工薪，但也给了他们能够栖身的住处。杂货店的后面有两间屋子，他们收拾了一下就能住进去了。正为住处困扰的两人十分感激他，老人也对他们感到十分满意。诚实，体贴，这是当下非常难得的品质。虽然其中一位失去了左手，但他反而更加的努力认真，这让老人十分欣慰。

 老人没两天就发现了他俩的关系，但也表示接受和认可。于是Steve就和Bucky正式地在这个从未落足过的地方生了根。

 两个人的日常工作相当简单，早晨七点运货进屋，八点开门营业，下午五点打烊。日子悠闲自得，老人也十分放心地把店交给了他们，来店里的时间越来越短，次数也越来越少。

 “如果我死了，这店就留给你俩吧。”老人抽着烟，对坐在柜台后面的俩人说。 

Steve立刻站了起来，对他生气，“您在说什么呢！”Bucky没说话，但也皱紧了眉头。

老人哈哈笑了起来，随后咳嗽了几声。

 “Simon？是叫Simon来着？别老皱着眉，你还年轻，得开心点。”

 “Sebastian。”Steve在他说完后接话道，“您又忘了。” 

老人吐出烟圈，将手里的烟扔在地上踩灭，拄着拐杖缓步离开。

 “你不应该这么说他，”Bucky失去左臂后，开始习惯性地往右斜身子，好让那个空荡荡的袖筒变得不那么显眼。

 “抱歉。”Steve叹了口气，在有关Bucky的事上，他总是显得莽撞，他感到深深的歉意。Steve伸出手臂搂住Bucky的肩膀，对方立刻挣扎起来。他知道Bucky又要害羞了。

 “70年前是我对你说不，现在是你对我害羞了。”Steve喃喃地说道。从1937年开始的细微爱情绵延到2016，他们在一起的时间只占了生命里不到三分之一，其他的时间不是在遗忘就是在沉睡。他爱着1937年那个夜晚里说要带他到未来的Bucky，也爱着现在这个做什么都呆呆的少言寡语的Bucky。这些丕变中间贯穿的是数十年的恶劣改造与不断崩溃的过程，他打心眼里恨死了这几十年的分别。 

“明天是佩吉去世一周年。”Steve无视了他的扭动，生硬地把他圈在怀里，将下巴抵在他头顶上。说出这话的时候，对方抖了一下，不再动了。

 “不能回去看她了。”Bucky说道。

 Steve低头吻了下他的额头，对方抬头瞪着他的大眼睛看向施吻者。Steve感到一阵毛躁躁的疼痛，“我们可能再也回不去了。” 

Bucky眼里的波光流动了一下，“没关系。”

Steve脸上露出了苦涩的表情，他和Bucky偷偷地离开了复仇者大厦，然后把自己的制服和盾牌用箱子密封好放在了博物馆门口。他开着Natasha送过来的车，带着Bucky向西走了。起初的Bucky对这种做法感到十分的抗拒，但当他听到Steve可能会在之后被政府控制失去自由的时候，他毅然决定和Steve一起离开。原话的话就是，我宁可让你当一个正义的逃兵也不想让你受人摆布。

 万能的Natasha，一直在默默地帮着自己。她看到自己吻了Bucky之后，再也没有向他介绍过女孩子了。虽然每次她看到Bucky时的苦涩表情，也让Steve感到难过。 

我是他的第一任，也是现任，你可以感怀，但不能抢夺。 

Steve内心深处闪现的灰扑扑情绪这么说着，在Bucky这边，他的自私也是四倍大。Bucky对Natasha的反映流露不多，但明显他记得对方。而红屋的故事太痛苦了，当做共同回忆去欣赏实在残忍，于是他们也对此闭口不提。

 “你可以放心，我不会对他做什么事的。而且现在同性恋合法了。你们相爱了，世界也可以闭嘴了。”Natasha将车钥匙递给他的时候，弯起嘴角说道，“你们就走吧，相信我熬过这半年你们就成明日黄花了。” 

Steve知道他们根本不会成为明日黄花，他虽然不知道托尼斯塔克会不会放弃找他，但尼克弗瑞一定会气的脑袋发光。而对于Natasha，对她感到深深的感激，但无以为报。这次离开，恐怕一辈子也不会回来了。

 他和Bucky拿到了新的身份，无业游民，就等于流浪汉。从超级英雄到街头小市民，从复仇者大厦到杂货店后房，落差是有的，但他感到更多的是慰藉。

 “这里可以洗澡，也可以做饭。”Bucky站在后房中间的时候，神情露出难得的愉悦。“我想在这里打工。” 

那个白胡子老头，也就是现在的老板，立刻拿出了背在身后的合同书。Steve沉醉在Bucky的小小笑容里，签下了名字。他以为自己会习惯性地写下“Steve Rogers”，但其实没有，他顺利地写下了新名字。

 Bucky失去了左手之后，除了对有时的力不从心感到焦虑之外，并没有其他太大的反映。他很快学会了单手脱裤子，单手扛箱子，单手叠被子。但风吹来的时候，空荡荡的袖筒也会让他感到难为情。 

“我从来没感觉到⋯这么自由⋯”他曾经看着自己的空袖筒说道，“没有这个⋯我有的时候⋯感觉那些事情我都没做过一样。” 

“但是我做了。”他又快速地补充一句。 

过去的事情，Bucky从不选择让它过去。赎罪情绪曾经在他胸口高涨过，Steve把它强压了下去。我带你逃出来，不是让你自责痛苦的。Steve对他大吼过，他是真的生气了。 

Bucky就再也不那么说了。

 “我想要新的生活。”Bucky说。

 “我们能做到。”Steve吻上他。

 冬天来了，两个人挤在柜台前瑟瑟发抖。鹅毛般的雪花从外面飘进屋里，他们无法关门，就只能红着鼻子招呼三三两两的客人。

 “你可以去后面暖和一会儿，”Bucky鼻子通红，伸手把Steve的毛线帽子往下拉了拉，“我不怕冷。” 

Steve拒绝，他提出让Bucky回去。 

对方把脸埋进围巾里，不再理他。 

两个人都不愿留对方一个人坐在那里，又不能一起回去，就索性都坐在那里感受迎面飞来的雪花和刺骨寒风。

 “我以前叫冬日战士，所以我不怕冷。”Bucky说了个不好笑的笑话，Steve只能勉强动动脸颊，“我还被冻了70年呢。” 

“我是50年，”Bucky抽抽鼻子，“你厉害一些。” 

现在他们已经可以拿痛苦当谈资了，半年的异地生活让他们有所进步，不再沉迷于追忆往昔。

 “一包烟，一个热狗，”一个浑身堆满雪的男人跑过来，站在柜台面前跺了跺脚。

 “我们没有热狗。”Bucky对他说道，“你要什么烟。” 

对方指了一下柜子里的那个廉价牌子，然后骂了一句，“你们他妈的就没有暖和东西卖吗？” 

“没有。”Bucky把烟拿出来放在柜台上，伸出手来向他要钱。 

对方又骂了一句，把钱扔在他手里。

 “没礼貌。”Bucky把钞票塞进抽屉，隔着手套哈了口热气。

Steve立刻在围巾里发出轰隆隆的笑声，抱住他。

 他们还是偷偷地提前打烊了，两个人虽然身体健壮但还是扛不住零下十几度的低温。两人齐力拉住门框上的铁把手，嘴里喊着“一、二”，把大门拉了下来。虽然这活儿Steve一个人就能做到，但他们总喜欢一起。

 两个人哆哆嗦嗦地走到后房，围住壁炉烤起火来。Bucky的头发上的结晶融化了，整个人看起来都湿漉漉的，他对着壁炉里的柴火出神，这种呆呆的表情让Steve喜欢到几乎要大叫起来。等Steve感到暖和后，他站起来去浴室开暖气，准备和Bucky洗个热水澡。 

“我觉得我们该去看看斯坦先生，”Steve烧好热水后，倒满整个大木桶。Bucky听到他的话，从门外把脑袋探进来。 

“嗯。”他立刻点了点头。 

他用牙齿咬住右臂的袖子，将衣服脱下来。Steve也只在旁边看着，他被拒绝了太多次，现在已经只能放任Bucky自己来了。 

两人泡在大木桶里，四目相对的时候不约而同地笑了出来。 

“谢谢他给我们留了个好东西。” 

“是的，如果是浴缸的话，”Steve笑道，“我们就挤不进来了。” 

他捧住Bucky的脸颊，对方立刻顺从地主动吻上他。Steve依然沿用着最老式的吻法，保证他的初吻和现在一样新鲜。当然对象都是同一个人。

 他们忍不住就着滚烫的水做了。Bucky被水烫的全身泛红，抱着Steve不停哭喊。

 就洗澡而言，这个木桶绰绰有余。但要是干点其他的⋯⋯你懂的。

 Steve用毛毯把Bucky裹起来，抱到床上。然后开始拖地，见鬼的天气可能马上就会让这些烦人的水精灵化成冰。他可不想让Bucky再滑倒一次了。

 等他一切弄好的时候，Bucky已经在床上躺了半天了。卧室里有台电视，但Bucky明显对它不是很感兴趣。他搞不懂节目里的笑点，更不认识那些大牌明星。而Steve喜欢用它看点球赛，看点新闻。 

他和Bucky在这间屋子里找到的除了大木桶之外的最大收获，就是几张老磁带，里面刻录了他们那个年代的歌曲。有的爱国奋进，有的浪漫诱人。

 这一定是老头子的收藏，两个人不约而同地说。然后笑成一团，斯坦先生怎么可能知道面前这两个人其实年龄比他还要大呢。

 两个人买了台旧收音机，就单纯为了放这些磁带。熟悉的旋律响起来的时候，Bucky战栗着抱住Steve。 

“就这首，每次响起来你都要跳舞，”Steve挽起他的右手，扶上他的腰，“你教了我很多遍，但我就是学不会。”

 “我还特地为了你学女步，”Bucky说，“然而你却只会踩我的脚。” 

Steve将头埋到他的颈间，他的脖子空荡荡的，Bucky无法环住他。但他依旧能感受到一种酸甜的幸福。

 “现在呢？有进步吗？”他问道。

 “还是烂的要命。” 

两个人慢慢地，一步一步地在昏暗地房间里跳着老式的交际舞，仿佛回到了1937年，回到了最初开始的地方，Bev的餐馆，军队的联谊。 

曲子放完了，一阵高昂的军号响了起来，还连续响了好几声。

 Steve立刻知道那是什么了。

 他尴尬地听着里面放出“who is strong and brave，here to save the America away ”的声音，脸红着松开Bucky想要关掉。但Bucky笑着抱紧他，让他淡定点，“我对这个印象很深的，如果你在桥上放这个给我听，我可能立马就记起你了。” 

这个地方的冬天又冷又长，两个人每天都只能畏缩在店里，进货的频率也开始变慢了。

 这天Steve早早地起床，给门上挂了个“有事外出”的牌子。然后牵起Bucky的手，打算去看望斯坦先生。

 在这个小地方，他们肆无忌惮地炫耀着恋情。大家也对他们的放肆日益习惯，有时还要夸赞一番。Steve享受着别人的羡慕，同时对现在的日子感到满足。他的薪酬可以养活自己，有房子住，有热水澡洗，最重要的是，Bucky就在他身边。

 Bucky提议买礼物，他点点头。两个人就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一起往前走，Bucky在路上又一次险些滑倒，在Steve的好说歹说下终于答应分一点东西给对方拿，然后牢牢牵住Steve的手。 

老人对两个人的到来感到相当的意外和兴奋，将壁炉里的火烧的极旺，招待他们吃午饭。三个人坐在一起喝起了啤酒，聊起天起来，谈到二战的时候更是格外兴奋。

 “瞧你们，说的跟经历过似的。”老人被Steve讲的故事吸引，猛拍大腿。 

俩人顿了一下，相视一笑。 

他们给老人打扫了屋子，直到先生午睡。两个人轻手轻脚地关了门，又再次踏着积雪回家。

 “我想到了我们老的时候，”Steve伸手帮Bucky整理好围巾，给他遮严实，“也要每天大笑。” 

“我觉得我们会吵架，”Bucky在围巾里发出闷闷的声音，“你肯定很倔。” 

但Steve知道他们两个都撒了谎，Bucky不会变老，而Steve可能会，所以两个人不一定能一起变成老头子。但Steve不在乎，就算他老的走不动了，他也相信Bucky会在他身边。这点自信，早在他为了Bucky决定离开复仇者大厦的时候就有了的。 

大雪纷纷扬扬地落了下来，将两个人走过的脚印又重新覆盖上。他们享受这片宁静，现在唾手可得的东西，却已经足足让他们翘首盼望了几十年。

 三天之后雪停了，Bucky拿着笤帚和铁锹出现在门口，开始打扫厚厚的积雪，Steve则搬着梯子修理门上不断漏水的雨搭。 

Bucky将雪铲成一堆，聚在门前那棵说不上名字的大树下面。阳光从树杈里照过来，投下阴影，跟随而来的还有阵阵鸟鸣。一滴雪水从树枝上落下来，掉进Bucky的衣领里。 

他立刻捂住脖子，抖擞了一下向上望去。 原本光秃秃的枝条上，冒出了两三个绿油油的小包，绿色的嫩芽正在宣告着久违的新生。

 “Steve！春天来了！”Bucky对着坐在梯子上的人叫道。

 “我们的春天！”他也笑着对下面的人喊了一声。